“是。”瑶前道,“谢同虚不该暴露身份,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”
赵敛听瑶前说明白这话,越来越不是滋味。顾虑太多,枷锁太多,若因此葬送昭昭性命,是不是他的过。
忙了一宿,到天微微亮,谢承瑢总算苏醒,也没有再觉得疼了。他躺在床上,将床顶的纱幔看遍了,没见到赵敛。
赵敛是在外面和裴章说话。
裴章累了一夜,水也没喝一口。他担忧着谢承瑢的伤势,说:“他身上这伤反反复复发作,我用药给他吊着,这冬天只能这么过。”
“之前不是说已经好了么?怎么还会这样发作呢?”
裴章说:“我且问官人,他是不是平时烦心事多?是不是整夜难眠,忧思郁结?”
赵敛一听,没有再说话了。
“你不说,我大概就知道了。”裴章猛得拍手,“我嘱咐多少遍,要静养,身子要静,心也要静!为什么那么多病?心里想的事情太多了,时时刻刻都在想,怎么能好?你也是,脑子都木了!你这么笨的人,怎么能照顾好他呢?”
赵敛愧疚说:“是我的错,我会叫他不要想的,以后都不会了。”
裴章无话可说,他擦了一把额前汗:“我是给他削了烂肉,喂了药,他才不疼。你可不要小看疼,能疼死人的!我开的药要按时服用,稍疼了再喝;后背的伤口要及时换药,不要碰水。再有,你也不要惹他乱动,这几日就在床上躺,一直躺到春天。等过几日再看,若不好,还得扎针。最近也要吃些清淡的,不要偷嘴了。”
“是。”
裴章恨病患不听话,脾气上来了,那是天王老子都要骂一骂的。他说:“你要真为他好,就不要那么木了!你个呆物。”
赵敛一句话也不敢回,低头认错,这才算了。
回屋子的时候,谢承瑢正在找他,一见到人了,伸着手就叫“二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