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瑢重复了一遍,说:“你们办这趟差,能收不少钱吧?”
王二不说话,柱子也不说话。一沉默,谢承瑢就弄棍子打他们。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棍棒那么厉害,声闷,但特别疼,震得五脏六腑都疼。挨了几下,王二实在是忍不住了,便说:“哪能有多少钱!我们挨几顿打,还不够看病的!”
柱子目瞪口呆:“你胡说什么呢,我们哪来的钱?”
“是啊,钱还没结,挨打挨了三四顿!”王二心里窝火,反正说出来了,也不必装了,转头就问谢承瑢,“你到底用的是什么棍法,为什么打人这么疼?我看你比我们瘦那么多,怎么力气那么大!”
柱子都懵了,拿腿踢他:“尔脑子疾,人家分明没对我们做什么,你全都招了!”
王二说:“我们犯不着为了这事死在这儿,我说了,大官人说不定放我们一马!”
谢承瑢坐着看他们两个争吵,也觉得很有意思。他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,又问:“是谁出钱叫你们来的?”
“我们不知道!这种事儿,哪能人亲自出面?”王二泄气,“不知道是谁,反正就叫我们看着韶园,要有个戴帷帽的,就跟着他,问他是不是梁思衡。”
“你们怎么知道是不是梁思衡?”
王二回答:“那人说了,梁思衡不会武,看到人就上去抡一棍,能还手,就一定不是梁思衡。”
谢承瑢颔首:“谁讲梁思衡不会武?你们那个雇主说的?”
“是。总之我们只是来试探你会不会武,其它事情,我们一概不知!”王二说。
问到这里,谢承瑢心里也就有数了。他感慨说:“日子难过,两位壮士武力这么好,怎么偏偏做上这些事。到军营从军去,岂不是比做这些好?”
柱子哀叹了一声:“投军也得将家世清白,我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