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梁思衡?”其中一个人严声问。
谢承瑢愣了一下,并不答,专心将长棍置于脚尖前。他扫视周围,又抬头见屋檐上停的几只麻雀。
热日凝住了风,他的额角滚下一滴汗。
“问你话呢!你是不是梁思衡?”
“我是。”谢承瑢轻轻说,“不知哪里惹到了壮士,何故追我至此?”
壮汉随地吐了一口痰:“你把帽子摘下来!我要看看你的脸。”
谢承瑢不答。壮汉不耐烦了,拿棍子重重砸了一下墙:“我要看你的脸!”
“你为什么要看我的脸?”
“他妈的,别那么多废话!”
谢承瑢忽用脚尖挑起长棍,二话不说,当头就是一棒。他出手极快,用力极大,纵使壮汉反应过来拿棍横档,也完全不敌。
棍子被击得一震,持棍的壮汉登时手臂发麻,连退数步。
另一个壮汉见了不妙,也拿着棍子来打。二人围住谢承瑢,口发喝声,举棍相剁。谢承瑢骤掀长棍,抵在双棍之下,他的帷帽被长棍袭来的风吹掀起,露出明亮的眼睛。
“三哥!”阿福丢下驴子跑来,手忙脚乱地拿起一根棍子,“我来帮你,三哥,我来帮你!”
“你躲远点!”谢承瑢蓄力,先是扛起长棍,随后一脚踹中面前壮汉的胸口。那男人顿时飞身出去,一头栽在地上。谢承瑢又收棍截住身侧壮汉的棍子,用力挑起棍棒,转棍尾捅向那人肩头!
“嘭——!”那人一个踉跄跌在地上。
阿福惊魂未定,飘着声音问:“三哥,要找二哥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