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?”
谢有棠和赵敛对视了好一会儿,对视完他的脸也红了。他把信抽回来:“管军不帮我,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赵敛眼疾手快把信压在手掌下:“话不说完,还有人吃饭吃到一半吐出来么?”
“那您不是不帮我吗?”
赵敛服气了:“我方才问你,你是谁的儿子。”
谢有棠看这话不得不说了,就跪下来:“我是先宜阳郡开国侯谢公的嗣子。虽没有见过父亲几面,却深知他的英勇。我知他是忠贞为国的人,不会在战场上擅权夺柄,更不会通敌叛国。我告发唐任,是看不惯他的作风,步军司伏雁军曾是我父亲的心血,现在他走了,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心血毁于一旦吗?”
帐子里静默了好一会儿,赵敛终于抬手,示意谢有棠坐下。毕竟他还不能完全接受谢有棠成了谢承瑢嗣子一事,所以很久才能反应过来这小孩儿口中的“父亲”就是谢承瑢。
“唐任是常带女子回营吗?”他问。
谢有棠答:“是,隔三差五,恍若无人。”
“秦管军不管他?”
谢有棠愤愤说:“秦管军同唐任交好,蛇鼠一窝,如何管得?”
赵敛又问:“你觉得我能信你吗?若是你诬陷大周管军,又怎么说?”
“若我有谎,以死谢罪,我下去见我父亲了!”
赵敛笑了一下:“那你也未必能见。唐任既然有此荒唐行径,你能不能当场逮住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