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敛婉拒说:“不了,我已经叫人在家里制了。”他不想唐任再提谢承瑢,便将话头转向了那边的女子,“这是官人的娘子吗?”
唐任回头看了一眼,清了几声嗓子,没回答,反而说起别话:“之前不一直说要请二郎吃酒吗?今日遇见是缘分,倒不如这就去醉仙楼走一趟?带上嫂嫂?”说罢,他又扭过脸去瞅帷帽下的脸。
“要吃酒,也是我请官人吃。不如改天吧,我娘子怕热,这就要带他回去了。改天我请你们吃酒,如何?”
“倒也成。”唐任乐呵呵笑,又说,“那不说了,天热,快些回去吧。”
他目送赵敛出店,那颗悬在头顶的心猛地放下了。就这短短工夫,他已经冒了许多冷汗。赵敛走远之后,他恶狠狠盯着店家质问:“赵二到店里来,你怎么不知会我一声?”
店家无辜说:“小的不知那是赵大官人。”
“他穿那么显目的紫衣,你不知道?哪个穿紫衣的进来,你都得说!你让我怎么说你!”
唐任气坏了,浑身上下都冒火气。店家哪敢吱声呢,就说:“下回记得了,下回一定记得了!”
“官人。”那女子贴上来,“就一个赵二而已,你何必动那么大怒呢?”
“就一个赵二?你不知道赵二是谁?”唐任鼻子出气,转回到柜前赏金,心里还是惴惴不安,“你方才看清赵二边上站的人了么?”
女子说:“奴看见了。”
唐任纳闷道:“我只听说赵二跟谢承瑢好,这谢承瑢死了,赵二哪还来的娘子?借尸还魂了?”
女子并不懂唐任在说什么,追着问,却被唐任不耐烦地打断了。
“我同你说,有用么?挑你的金,挑完就走,少问那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