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瑢还在笑,赵敛看得也不得不笑了:“我气你胡说八道,什么叫封土里了?你咒别人,别咒自己行吗?”
“当然,我怎么会咒自己呢?但我确实是……”
赵敛脸落得真长,他意思是别说了。谢承瑢当然不说了,他捂住嘴,从指缝里说:“睡觉去吧,二哥。”
“以后别说死死活活的了,我都跟你说了一万遍。”
“你明明才说了九千遍。”
谢承瑢挽过赵敛的手腕,“其实有时候胡乱说说也好,太谨慎了反而不成。”
赵敛撇嘴:“你有理的,我说不过你。”
*
六月初一是谢忘琮的生辰,李祐寅也如了辛明彰的愿,追封谢忘琮为定王,追封典就定在这日。
谢忘琮的衣冠冢是在建国寺中,为表对功臣的厚爱,李祐寅和辛明彰亲自来建国寺祭拜,寺中被禁军围住,戒备森严。
赵敛被封了节度使,就和节度使们一起烧香。他看见谢忘琮的牌位了,又见边上谢祥祯的灵位静静,香燃在灵台上,有几股烟萦绕着“谢”字。
没有谢承瑢。
兴许在官家眼里,谢承瑢已经不算是谢家将了吧。
“怎么没有谢承瑢呢?”有个节度使小声地问。
旁边有人说:“他是罪臣,罪臣怎么能在这里呢。”
赵敛盯着那人看,不经意间被香灰烫了手。他下意识甩开香灰,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