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纪风临是断袖?”
赵敛眯眼笑了:“明天我下了朝去寺里找你。”
谢承瑢不知道赵敛的笑是什么意思,当他再想问的时候,赵敛已经闭着眼快睡着了。
“不想泡了就出去吧,早点儿睡,你不是还要上朝么?”
赵敛爬出去了,穿衣服的时候,他冷不丁说了一句:“昭昭,如果我是纪风临,我不会再留在珗州了。”
“你是想说,如果我也死了,你就不会再来了?”
赵敛不说话,谢承瑢也丝毫不避讳,“如果我死了,你会和纪风临一样吗?二哥,你所愿的,就是我所愿的。你不用在乎我的感受,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。”
“那我也不是很想做。”赵敛不想说这些了,“回去吧,都这么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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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敛在征西之战立了大功,战后被授陈州节度使,官居从二品,早朝时站武官前三排。身边几乎都是三衙管军,唯他无差遣。
紫宸殿同十三年前的紫宸殿无甚差别,他持笏听奏的时候,忽然想起,上一回他在紫宸殿议事,还是同官家上表丁忧札子。那时候的他着绯色功夫公服,现在则是紫服。
殿上那面帘子才拆,据说官家常身子不好,不能视朝时,都由皇后听政。好不容易官家好了,皇后不必听政,帘子就撤了。
“陛下,明州上疏,当地官员有欺压百姓之嫌。陛下当派御史台的官人前去明州监察。”雷孝德出列说。
李祐寅端坐,思量“明州”其地,说:“明州?朕记得,刘中丞的家乡就在明州。”
刘宜成叉手说:“陛下好记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