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二哥来了,我走了。”思衡摸黑出门,临走前不忘叮嘱,“天不冷不热的,你别踢被子。”
“思衡。”谢承瑢叫他,“我没不甘愿,你不要多想。”
“我怕你后悔。”
谢承瑢目送思衡下楼,失落似的往那里望。
赵敛身上有浓浓的酒味,还掺着他身上独有的香,熏得谢承瑢也轻飘飘的要醉。
“你喝了多少?”
“这儿有临春赋,”赵敛用食指与拇指比划,“就喝了这一点儿。”他倚在谢承瑢身上,软绵绵地撒娇说,“哥哥,我好爱你。”
“不是就这么一点儿吧?”
赵敛晃手,蹭着谢承瑢的脸颊亲:“就一点点,不能再多了。”
看来确实是喝太多了。
谢承瑢无奈,把他拽到床上去,脱了靴子,又用布沾了水来给他擦。
屋外雨还在下,衬得屋子里特别安静。赵敛也乖巧,躺下了就犯瞌睡,有时候说些胡话。
他说:“昭昭,我脖子好痒,你给我挠挠。”
谢承瑢不挠,赵敛就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
赵敛翻了个身,“你心情好吗?”
谢承瑢望着他:“为什么不好?”
“因为我们回京了。”赵敛仰面躺着,看床上挂的绸缎。他说,“好害怕回京,我好害怕和人比算计。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召我回京的,就是不知道是官家想让我回来,还是皇后想让我回来。我进了城,就再也不能这样放肆地喝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