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敬有些愕然:“支援延州?”
“你在寺里久了,不出门,不上朝,自然什么都不知道。”辛明彰挑起一边眉,“西北有大战事,谢祥祯率领的北路军,已经在延州全军覆没了。你弟弟在均州,被官家调去延州,作增兵。”
“全军覆没?谢祥祯?那谢承瑢呢?”
“生死未卜。”
赵敬心中忐忑:“臣在这里久了,确实不解朝中事。”
随影斋的蜡梅很香,屋中院内都能闻见香味。
辛明彰望向墙角的蜡梅,说:“总在这里闷着也不是好事,你身为驸马都尉,又满腹才华,不施展,确实可惜。朝中有一职官,倒是很适合你。就是不知道你懒散那么久,愿不愿意勤快起来呢?”
“职官?除了驸马都尉,我还能做什么呢?”
“我替你选好了一个官,宣徽南院使。”
赵敬思索片刻,想着这个宣徽南院使。宣徽院总领内诸司、殿前三班及内侍之名籍、迁补、休假、纠劾,并领郊祀、朝会、宴会、供帐等琐事[1],而宣徽院使多用以优待勋臣、外戚等[2]。他做驸马都尉这么多年,不能入仕,稍稍有实权的职官,大约就是这个了。
“宣徽院使已有四十多年未置了,我何堪此任?”
辛明彰笑说:“多年未置,是不置,不是不能置。只要有诏书,有懿旨,你说能不能置?”
赵敬叉手相拜:“能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