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赵敛说:“我还不至于走投无路到如此地步,需要杀一个活生生的人来替我解这困局!”
瑶前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:“是!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难不成兵变!”
赵敛烦得捶雪:“我不想让他背上污名,也一刻都不想他在牢狱中受苦了。”他盯着地上那些被他踩融的雪。
他入过狱,知道其中艰辛;他的爹爹就是受刑后重伤无救,现在阿昭也受了重刑,他不想昭昭无救。
“我有办法。”赵敛终于吁了一口气,下定决心一般,“我有办法,也不用兵变。”他眼里映着不远处延州城城墙的墙头,他的目光将要跳到那处大牢。
纪鸿舟问:“什么办法?”
“把它烧了。”他幽幽说。
“把什么烧了?”
“把大牢烧了。”赵敛握紧拳头,“把那座牢狱烧得一干二净!”
纪鸿舟难以置信地望着他:“你疯了!你怎么能……放火与杀人同罪!二哥!”
“我都杀了那么多人了,还会怕放一把火吗?在延州城外找具尸体有何难?把阿昭藏起来,谁都找不到他!崔伯钧还能说什么?”
赵敛越想,越觉得这样好,他甚至笑起来,“找具尸体,丢在牢里。一把火,烧得干干净净,谁都认不出来。他们不是要把昭昭和贺近霖送去大理寺狱吗?就带着这两具尸体去吧!烧成灰,烧得全是骨头,他们能认出来什么?这世上,唯一能认出他尸骨的,只有我。”
纪鸿舟看着赵敛几近扭曲的脸,心中腾得升起陌生与恐惧。他漏了呼吸,只问道:“那贺近霖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