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?”崔伯钧疑惑地问狱卒。
狱卒说:“这是纪将军送进来的。”
“纪鸿舟?”崔伯钧同刘宜成对视一眼,“看来这狱也不必下了,过得怎么比我们在军营里还要舒服。”
“回将军话,纪将军说,谢将军还没有定罪,就不算是罪人。既然是官人,不能怠慢。”
崔伯钧冷笑:“是不能怠慢,还是想帮他脱罪?”
狱卒不敢说话,低头默默不语。刘宜成说:“罢了,纪鸿舟说得也不错,他也是为了你着想,将来不落别人口舌。”说罢,他屏去狱卒,开牢门到谢承瑢身边去。
谢承瑢的伤比上此见有很大好转,气色好了,血腥味也无了。
“看来赵敛和纪鸿舟是真的把他照料得很好。”崔伯钧揶揄。
刘宜成不答他的话,静静瞧着谢承瑢,说:“谢大官人没睡,就不要装睡了。”
牢中安静,天窗上的风往下倒,刮得刘宜成脸痛。他往边上挪,恰见谢承瑢睁眼。
“谢将军,还记得在下吗?”他拱手,“好久不见,听闻你入狱,我都没有好好地来看过你一回。这不,现在就补上了。”
谢承瑢缓缓坐起身,没有同他们作揖,只淡淡说:“刘中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