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鉴用力捶了一拳地:“好,那我们就守在这儿。同虚,我就守在你这里,我们共同进退!”
谈话间,有小兵进来说:“将军,外头来了一个人,灰头土脸的,好像是贺将军。”
“贺近霖?”
“好像是他。”
彭鉴恼地再捶一次地:“老子正他妈要找他,这就送上门来了?看我不一刀砍了他!”
谢承瑢疑惑道:“外头都是燕军,他怎么进来的?”
“管他怎么进来的,先砍了再说!”
贺近霖身上已经没有几件好衣裳了,都破破烂烂地挂着。他脸上东一块、西一块的灰,靴子上还沾着污泥烂雪。
他冻得发抖,蜷在那圈小兵里面,一丁点都不像南路军主帅。
谢承瑢走到他跟前,先是见他褴褛的衣衫,再是他冻疮的耳朵,最后是狼狈的脸。
“同虚。”贺近霖如此叫他。
彭鉴撞开人,拔出刀来,指着贺近霖就说:“卑鄙小人!几次三番想陷害同虚,你他妈到底是何居心!”
贺近霖吓得往后躲,踩到烂雪,摔在地上。他下意识看向谢承瑢,渴望谢承瑢露出同情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