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陆文坚定说:“小的在齐州,曾查过谢承瑢的底细,我知道他最不堪一击的地方。”
“底细?”萧弼冷笑,“我们何尝不了解谢承瑢?他出生于将门世家,自小习武入营,十五岁就被封了将军。这些我们都知道。”
“笔和口可以隐瞒出身,也可以隐瞒经历,可是抹除不掉已经发生的事实。谢承瑢将自己的身世编造得完美无缺,但我知道他真正的过去。这是谢承瑢唯一的软肋,拿住它,谢承瑢必败无疑。”
萧弼喜上眉梢,问道:“是何软肋?”
施陆文话说了一半,另一半故意不讲。他道:“我追随佟先生时,谢承瑢曾因此软肋而险些身死雪地。小的以为,能磨灭人心志的,决不是皮肉之痛。杀人易,诛心难。这就是诛心之策,难道还不足以置他于死地吗?”
“如此说来,这确实是谢承瑢的疮疤?只要我们牢牢抓住这一点,还怕他不死吗?”萧弼大喜。
可金宗烈又陷入犹豫。
“我与谢承瑢做了这么多年的对手,他从未对我使过脏计,我又如何能对他用这些肮脏的手段?”
萧弼急得直拍腿,他说:“谢承瑢不能为我用,就只能是大燕的祸患!他不死,我大燕永无出头之日!他不死,来日就是你死。你还在犹豫什么!”
金宗烈痛苦地闭上眼,哝哝说:“没办法了。如果能用,就留;不能用……”他睁开眼,露出一丝怜悯,“就杀吧。”
第159章 五十 锦书难托(一)
年底,金宗烈的探子探到了秦安县轮值将领的名册,具体到何日何时率何种兵值守。这对金宗烈来说是极好的情报,有了这本册子,他就能准确知道哪一日是程庭颐守门。
他们又打听到东周主召谢承瑢回珗州了,前脚刚走。
萧弼高兴得跳起来,对金宗烈说:“谢承瑢走了,这下你是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!”
西燕众将聚在营中,他们都问:“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