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个梁玉楼?一个娼妓?”
刘宜成莞尔:“要不怎么谢承瑢长那么漂亮呢,据说传了他亲娘八成的美貌。”
崔伯钧嗤之以鼻:“娼妓之子,还装什么清高呢。”
“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大把柄,送给你。”刘宜成呼气,“我出力,将军出人。怎么用,全看将军意思。”
“你也想除掉谢家吗?”
刘宜成轻笑:“我是官家的臣,自然心向官家。”
崔伯钧一下了然,低头细看这份凭证。
“国有律法,官员不得以贱籍出身的女子为妻。谢祥祯遇着梁氏之前就已经是个九品武官了,岂不是知法犯法?”刘宜成点着那张纸,“子债,父偿。”
“子债……父偿。”崔伯钧捏皱纸角。
刘宜成要回去了,临行前,他不忘同崔伯钧继续说:“谢祥祯已经被官家罢去管军职,而将军又要丁忧三年。此时,就是弹劾谢祥祯最好的时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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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燕现在还在和大周僵持,今上午刚传了加急边报,说金宗烈有意谈和,欲以西北三州换一个延州。
李祐寅正在为此事烦恼,还没来得及把边报递给宰执看。他在崇政殿焦头烂额,和韦霜华说:“你叫齐相公和曹相公来。”
韦霜华方才出殿,便有内侍来报,说崔伯钧求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