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六告诉我你伤了,我很担心,很想来见你。”
“你糊涂了,你跑到秦州来,怎么和官家解释?禁军怎么是你能随便调的呢?”
“我是不小心进来的,怎么了?我走错路了,天又黑了,不得已我才来。难道官家还不准我迷路?”
谢承瑢语塞:“要是官家怪罪下来,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赵敛笑着说:“无所谓,烦不了。我现在有好果子吃就行。”
“你真是肆行无忌。”谢承瑢责备道,“延州都弄好了么?你就瞎跑。”
“萧弼主力已经撤了,剩下的都是小兵小将,有你爹在就足够。我难得这么放肆一回,知道你受了伤,肯定不能不来见你。就这一回吧,你饶了我,下回我就不犯了。”赵敛伸手指头发誓。
谢承瑢按下他的手:“天天发誓,下回不也还犯吗?要是因为我连累了你,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安心。”
“你瞧瞧吧,谢昭又开始胡说八道了。”赵敛捏他的耳垂,“一天到晚死啊活的,你一点都不忌讳?”
谢承瑢不再说了。他叹了一口气:“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,总之死之前该担心的事情都是要担心的。”
“担心我?”
“嗯。”
赵敛很满意:“稍稍担心就行了,我不用你多担心。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床和榻是有区别的,家里的那个叫床,军营里放不下床,只能是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