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敛没说话。
“如果延州没了,那么萧弼就会北上,他还有十几万兵,可秦州却没有二十万兵。”谢忘琮松了一口气,直视上赵敛的眼眸。
她看见那作怒的神情,还有投向她的深不可测的目光。
赵敛问:“你是在提点我,还是在威胁我?”
“若不是事情紧急,我也不想叨扰你。”
“我以为这是公事,谢管军不当拿私事来督促我。”赵敛有些恼了,“没有官家的手诏,我就是不能出兵。有什么问题吗?”
谢忘琮深呼吸:“延州是均州与西燕的屏障,也是大周与西燕的重要关口。延州有多重要,不必我说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我当然清楚,可是没有官家手诏,我不能出兵。”赵敛站起身,漠然俯视谢忘琮,“我没有任何职责帮谢祥祯守延州啊,你觉得呢?”
谢忘琮望着眼前高大得像山一样的人,竟不知如何说了。她问:“你要怎么样才能出兵?”
“拿官家的手诏来。”
“那就来不及了!”谢忘琮猛拍桌面,“赵敛,你知不知道延州有多危急?!三县被攻占,现在只剩一个摇摇欲坠的延州城!你以为延州破了,你均州还能守多久?!”
赵敛一字一句说:“我有绝对的把握能守好均州。”
谢忘琮问:“凭什么?”
赵敛伸手:“请回吧,望谢管军下次来,是带着官家的手诏来。”
“赵敛。”谢忘琮无力地呼了一口气,不小心瞥见赵敛手上的指环和手腕上的佛珠。她握紧拳头,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,“我会写信找昭然调兵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