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祥祯知道,眼下唯一能援助他们的军队就是均州的雄略军。但,现任均州都部署赵敛同他有过节,他既不想去求昔日政敌的儿子,也担心赵敛会因往日嫌隙拒绝出兵。
至深夜,他还在犹豫借兵一事,到曹规全的《求援请借均州雄略军札子》都写好送来了,他还在犹豫。
谢忘琮进来看他,见他把求救书压在手下,大概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赵敛未必肯借兵,曹规全这封札子怕是没用。”谢祥祯说。
谢忘琮道:“我们与赵敛有七八年未见,兴许他已经将恩怨都淡忘了。”
“赵敛不是那样的人。”谢祥祯摇头,“赵敛心思很重,嘴上说的和手里做的未必一致。况他恨我至极,以前就真的想要杀了我,我不敢保证他不会公报私仇。”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呢?爹,我很担心我们守不住延州。赵敛似乎也很会用兵,他若能来帮助爹爹,我想延州局势会有好转。”
谢祥祯想了很久,说:“谢承瑢是不是已经到秦州了?”
“是,前几天宋都部署同我说过。”
“你去把信送了,必要时刻,就把……”谢祥祯似乎下了很大决心,才将札子递给她,却又气馁起来,“算了,你去问问他吧。”
当夜,请求均州出兵支援的札子就由谢忘琮带着奔出了城,直向均州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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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州有战,均州也是知道消息的。
赵敛以为西燕不会打到均州,但以防万一,还是严阵以待。正月下旬,正是春日将临之际,延州援西禁军的将领谢忘琮忽来求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