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善哄卿卿 十颗糖粒 1872 字 2024-01-22

且柏辛提起父亲时的语气,像是有深仇大恨,没准还下过杀手。明明要利用她,对她用毒同样是毫不留情。

虞烟做不来以德报怨的事。

饭后走走消食,回来水烧好了,虞烟终于可以痛快地沐浴一回,心头的那点郁闷也烟消云散,靠在桶壁上,感觉自己当真变成了渴水的一条小鱼。

左臂上那道伤口已好得七七八八,珠珠看了还以为是虫子咬的,转头问起,虞烟只能含糊地应付过去,没敢跟她说自己中毒的事。

珠珠的胆子已经经不起吓了。

虞烟照了照镜子,肌肤上可怖的斑块已经淡去,联想到谢兰辞身上隐约的印记,自己约莫是彻底痊愈了。

虞烟平时沐浴不用珠珠伺候,但先前不知伤口恢复得如何,便让珠珠进来了,能再听到珠珠在耳边柔声细语地说话,那些不安忧惧也一点点淡去。

许是热气一蒸,珠珠眼窝泛酸,没多久又泪眼汪汪,开始细数山匪的罪状:“天杀的一群匪徒,这辈子该是个短命鬼。把姑娘折腾成这般模样。把我一道掳去也好,总能做个伴。”

“瞧瞧,连端茶倒水的人也没有,姑娘有头疼脑热的也没人管。”

虞烟回家路上还为与谢兰辞不欢而散苦恼,但一吃上饭,就把这些抛之脑后。

珠珠这一提,一些被恐惧压制的细节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。

危急关头,她没来得及细想。

但接近两天两夜的相处做不得假,与她说话最多的是那个好心的老人家,但离她最近,时时在旁的,是扮做阿柳的谢兰辞。

端茶送水……

可不止这个。

恐怕除去让他伺候更衣,什么都做了。

虞烟当时没心思想太多,总不能安心等死,那时觉得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他,便对得起阿柳了。

她不是没发觉“阿柳”的手有些眼熟,但她也没有出门就盯着男子的双手细瞧的癖好,连哥哥的手摆在眼前让她分辨,她都不一定能分辨出来!

清醒的时候也会感叹一下,阿柳真是爱干净,又很有耐心。

毕竟谁能想到镇国公府的世子还会做这些照顾人的事呢,跟珠珠比起来也不差什么的。所以认不出来绝不是她的问题。

虞烟脸热之时,又奇怪谢兰辞为何不说。

仓库里关的人多,但绝不是找不到机会与她私下交谈。

他早点说,她绝对不会使唤他的!

宁愿再去和柏婴吵上一架,也要再要个杂役过来,柏婴的心肠还是没有柏辛那么硬,这点小事说不准就答应了。

至于她有没有衣衫不整,口吐狂言,她一丁点也不记得。

债多了不愁,虞烟最近长的见识太多,很快就平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