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大夫人待在一众贵妇中脱不开身,至今对侯府发生何事云里雾里。见了谢家来人,竟是国公府有头有脸的老嬷嬷,在陛下面前都有几分脸面,虞大夫人更不敢轻慢。
国公府来人说话客客气气的,还说谢大娘子同虞烟结了善缘,瞧她今日似抱恙在身,心中十分挂念,特意差人送补品上门。
再往嬷嬷身后一瞧,随从奴仆手捧锦盒,其中物件皆非凡品。
虞大夫人心头纳罕,只道是谢大娘子将为人母,才会有如此善心。
“有夫人挂念,是烟儿的福气。”虞大夫人道,“等她哪日身子好些了,再上门向夫人致谢。”
嬷嬷能被交予这一差事,明了其中内情,在侯府是事发突然,其他时候最好还是少些往来,闻言笑了笑:“不用特地上门。小娘子养好精神,便是最好。”
虞大夫人想不出虞烟如何会与谢大娘子攀上关系,还以为谢大娘子为族中子弟挑中虞烟,抱了两分期待。哪怕是谢家旁支庶子,受了家族庇护,也比外人好过。
但嬷嬷如此说,显然不是那么回事。
虞大夫人心思落空,也没有多少失望,哪有人能随随便便就与谢家结亲。
“还有府上的三姑娘,我家大娘子今日也见过。”嬷嬷话至此处,顿了顿,“三姑娘对妹妹一片热忱,如此挂念,大娘子瞧她心诚,便叫我等取了这些经书过来,三姑娘抄好后供奉佛前,定能如愿以偿。”
虞大夫人怔了怔,令婢女接过,亲自把人送了出去。
回到院中,脸色一沉,冷声道:“把这些给她送去!传我的话,禁足三月,一步也不能走出院门。”
虞樱还等着告状,见母亲生气,重罚了虞翎,心头顿时十分畅快,好奇问道:“谢家来人说了些什么?”
虞大夫人劳累一日,神色疲惫:“我倒是有事问你。小五什么时候见过谢大娘子?”
去镇国寺那日虞樱也去了,中途和舅母离开片刻,也从珠珠那里知道虞烟在听经时睡着的事。说起来,那日谢大娘子也在。
可是困乏不已哈欠连天的小呆子,难不成会在那时入了谢大娘子的眼?怎么可能。
虞樱心虚:“不知道。”
虞大夫人悠悠叹气:“料你也不清楚。”
虞樱心说,她清楚的事可多了。
今日还看到谢世子好心带烟烟出府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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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月然在宁昌侯府没有多少熟人,不知何时,虞家三位姑娘都没了踪迹,她便有些无聊,等回了虞府,虞翎忽然间闭门不出,还有婆子守着院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