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,突然听到轰地一声巨响。
邬云双不敢打开柜门去观望,只好缩在最深处,攥紧了手中的发簪。
没事的,大不了就和他拼个你死我活。
因为看不到外面,听觉和嗅觉便异常灵敏。
她听到木头被踩碎的咔嚓咔嚓声。
她闻到一股木材被烟熏火燎的味道。
然后就是掌事太监走路时环佩撞在一起的细微声音,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,越来越响。
叮当,叮当,叮当。
还伴随着另一种奇怪的声音。
邬云双形容不出来,但是这个声音让她不寒而栗。
她回忆起小时候镇子上有一条恶犬,总喜欢追着她咬。
她能清晰地记起那条恶犬嘴角挂着口水的模样,还有拼命磨牙的声音,以及最后被敲碎脑袋的惨状。
是了,这是磨牙的声音。
等她想明白这声音是什么的时候,掌事太监已经走到了柜子前。
他躬下腰,脑袋贴在柜门上。
“邬——姑——娘。”掌事太监用阴阳怪气的语调拖长了音,边说边打开柜门,“您在里面吗?您在里边吧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