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的萧吟也会说这种话,但王喜听得出来,如今这言辞里多的是无奈,而不是过去对杨煜听之任之的随意——
萧娘子不似过去洒脱了。
王喜礼至半途,虽晓得或许是在为难萧吟,但还是躬身行完了礼。
杨煜不知萧吟跟王喜谈了这些,只将手头的折子一份一份地看过,但凡有关南方的,都是在劝他适可而止。
他越看越心烦,最初还是能好好将折子放去一边,看到最后都快摔在桌上了。
一直在帘外候命的内侍听见这样大的动静,立即进来问道: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杨煜心烦气躁,见有人偏这个时候凑过来,便要出口气,可目光从对面的软榻上扫过,没瞧见萧吟,他问道:“萧娘子呢?”
“萧娘子在院子里。”
“传她进来。”杨煜不耐烦道。
内侍庆幸或能躲过一劫,赶忙出去寻萧吟。
杨煜才看内侍离开便也起身,干脆自己去找人还快一些。
他原以为萧吟最多在石凳子上坐着,吹风透透气,再看着月亮走会神,谁想这一次,她居然爬上了院墙。
清风月影,她偏坐在月光最亮的墙脊上,通身都是莹莹月华,发尾被风撩动,身影纤细得仿佛随时就会被吹走。
怀章怕萧吟有危险遂一直在墙根守着,全部的精力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离开过,以至杨煜到他身后一两步的距离,他才意识到有人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