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疼痛让他拿着冰刃的手开始微微发抖。
可是他心中却有了病态的满足。
他有些分不清,他的颤抖是因为太高兴还是太痛。
不过,他心底的情绪更多的是兴奋。
看,此刻他的姐姐眼里只有他。
再也不会因为他的脸想起别人了。
既然做不到让姐姐在意,那就让姐姐永远记得他。
云灼又往自己脸上划了一下,温热的鲜血滴落,他毫不在意,甚至更激动地询问。
“姐姐,是这里像吗?”
陶夭从惊吓中反应过来,她立即去夺他手中的冰刃。
然而锁链的长度根本不允许她离开床榻。
她急得快失声了,“你是不是疯了!你在做什么!”
看到陶夭的反应,云灼像得到了糖的孩子,语气更为愉悦,“姐姐是不是在关心我?”
他走上前,将带血的冰刃递到陶夭手上。
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脸上,“姐姐看看,还有哪里像,全部毁了好不好?”
“像什么?你到底在说什么……”陶夭握着冰刃想抽回来,可她的力气太小,根本拉不回来。
反而挣扎间划到了少年的脸。
鲜血从少年脸上渗出,精致绝艳的脸上多了几道划痕,夺目又吓人。
她真的被这一幕被吓到了,她看不得他这样,她软下声音请求,“阿灼,你放手好不好……”
“不要这样……”
然而她的请求不能让云灼停下手,他反而更为激动了。
“姐姐还是第一次请求我,原来姐姐还会关心我……”他握紧了陶夭的手,往自己脸上凑。
他的眼里的兴奋更甚,他好像找到了让姐姐在意他的方法。
他激动得声音发颤,“姐姐,再多划一下,再多在意我一点。”
“阿灼,放手……”陶夭拼命摇头,害怕与担心刺激得她眼泪掉了下来,“阿灼,你到底怎么了……”
她的眼泪滴落到两人相握的手上,云灼像被烫到了一般,眼里的疯狂褪去了一些。
他该是愉悦的,因为姐姐在清醒的时刻为他哭了。
可是他又见不得姐姐哭,他松了手。
用另一只没有染血的手去擦她的眼泪,“姐姐,别哭好不好……”
陶夭扔了手中的冰刃,颤着声音请求,“那你别伤自己了好吗?”
话落,正在给她擦眼泪的手指停顿住。
“不行。”云灼手中继续变化出另一把冰刃。
他要让姐姐一直记得他,怎么能半途而废。
“为什么?”陶夭不明白,她握上他的手想阻止他自毁的行为,“不要继续了好不好……”
“不行,我要让姐姐永远记得我。”云灼没有一点松动。
“阿灼,我没有忘过你,你放手好不好……”陶夭急得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“是么?”云灼定定地看着陶夭的眼睛,“姐姐说的真动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