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想与陶夭成亲,你就不怕你父亲死不瞑目!”
“你若还懂礼义廉耻,你就不该逼迫——”
林澈话还没说完,他的脖颈缠绕上冰冷锋利的剑线。
他连痛觉还没感受到,温热的鲜血落了下来。
林澈这段时间被折磨得快疯魔了。
他所有的风骨,所有的骄傲都毁于一旦。
在牢狱的时候,他全靠着那日陶夭为他求情的温暖强压自己的心魔过下来的。
即使是死,他也要阻止他们。
他不再反驳他的爱,他不能看他们成亲。
陶夭明明是他的,是他一手带大的女孩。
没有云凡,没有吴软软,没有云灼,没有这些人,他会和陶夭一直在一起。
都是他们的错!
是他们破坏了他和陶夭,原本,他们会一直在一起。
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,唯一一点念想,他不能失去!
林澈能感受到生命一点点流逝,口中的血腥味更重。
他的肌肤都因为疼痛止不住抖动,他咽下口中的血沫,恶毒地说:“你这个孽障,陶夭根本就不喜欢你!”
“你别说了。”云灼的语气很平静,平静得像狂风暴雨来临前。
就在林澈要人首分离之际,宗门的长老赶了过来。
那两名晕死的弟子醒来后急急忙忙找到来长老。
几人靠着残留的魔气找到小竹峰。
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皆是一愣。
男弟子首先反应过来,“这个逃犯被云灼师兄降伏了。”
云灼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,握在手中的惊蛰收紧了一些。
长老察觉到云灼的意图,立即凝聚灵力打断了云灼的法术。
获得呼吸的林澈双眸有些溃散,脖子处的鲜血一直流淌。
到底是曾经的峰主又是宗主的师弟,长老急忙将人带走了。
小竹峰一下变得安静起来,林澈滴落下的鲜血染红了一小片土壤。
云灼看着地上的鲜血,停滞了片刻的念头疯狂汹涌。
你连他眼角下的痣都一模一样!
他想到更久之前的事。
他洗干净脸后,那时姐姐看着他的脸发愣。
那是姐姐第一次抚摸他的脸,他还记得那天姐姐手上的温度。
姐姐的指尖在他脸上停留了多久,摩挲他眼角下的痣又停留了多久。
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心情,他愉悦又激动,他有姐姐喜欢的地方。
所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