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落的地面依旧湿润,树梢还坠着几滴要掉不掉的雨珠。
证明这场雨可能下了一夜,否则一晚上的时间不可能还这么湿。
不等她收回视线,身后突然传来动静。
陶夭眼神一凛,抬手凝聚灵力正打算打向来人,而对方反应更快扣住她的手。
灵力一偏了打到了屋子里的桌椅,一旁的桌椅被灵力震成碎片。
她的手被人握住,感受到熟悉的掌心纹路与熟悉的异香,她没有再出手,只是想推开他。
云灼握紧了她的手,搂住她的腰,稳稳地抱她起来。
“姐姐,地上凉,不要不穿鞋就下榻。”
陶夭这会才发现自己没有穿上鞋子,但她对云灼依旧有气,“放我下来,我自己能走。”
对于陶夭的拒绝,云灼置若罔闻,更是收紧了手臂,嗓音下意识放柔,像是在哄她。
“地上凉,阿灼抱姐姐过去。”
“我不怕凉。”
“可阿灼怕姐姐着凉。”
窗边到床榻不过几步的距离,不等陶夭开口拒绝他,云灼已经将她放在榻上了。
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云灼在陶夭身边蹲下,视线落到女子的裙摆上。
裙摆的长度没能全部遮住陶夭的双脚,玉足在裙摆下若隐若现,显得更为小巧玲珑。
云灼喉结滚动了一下,他突然想到梦境中,他帮姐姐浴足的时候。
那个一闪而过的想法。
他压下心中的念头,小心翼翼握住她的脚踝。
陶夭怎么都没想到云灼直接上手了,少年的掌心有些烫。
她不适地往后退,又羞又恼地质问:“你不知道女子的脚不能随便碰吗?”
“阿灼只是想帮姐姐穿鞋。”云灼没有松开手,指尖摩挲了一下掌心中的细腻肌肤,“碰了又如何?”
陶夭属实被他的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到了。
“随意碰女子脚踝,跟登徒子有何区别?”
“姐姐别生气。”云灼抬眸看她,淡金色的眸子清澈干净,语气带着讨好,像是真的在虚心求教,“阿灼是真的不知为何不能碰。”
陶夭见云灼的神情不似作假,她想到云灼以前脱衣服都不会避讳她。
“因为只有女子的夫君才可以碰。”
解释完陶夭又觉得自己与他说这个做什么,“你松手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少年突然一笑,星眸熠熠生光,眼尾末梢的朱砂痣衬得绝艳的脸更是惹眼好看。
“如此说来,那日后姐姐只能给阿灼碰了。”
陶夭没反应过来,“为何?”
“因为阿灼是姐姐的夫君。”提及这个词,云灼的心像是被填满了,暖暖涨涨的。
他是姐姐的夫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