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淑妃那个可还没死呢,人头没落地,就总还是可以出现变故的。”
“也是,也是。”
“旁的我都不关心,就是陛下退位了,你我又应当如何自处啊?这……李浔这阉人的事儿,咱是办还不办?”
“嘶——你说的也是,你我在京都之外,若是错过了新帝上位,那往后的日子……”
“此事还得从长计议。”
……
李浔倚在听了个大概,手指被他捏得咔咔作响。
晏悯退位?滑天下之大稽。
一个爱极了权势地位的人又怎么会轻易退位,背后定有人在推波助澜。不管继位的是晏鎏锦还是四皇子,于远在江南地界的他、于在京都的李重华都是不利。
竟又是有人反手将了他一军了。
倒也算是有意思。
他抬着腿转身离去,落下的每一步都是极轻,如尘埃落入土壤里,不见生息。
没多久就到了司内的厢房,他长敲三下、短敲三下之后径直推门进了去。
司内披散着头发,身上的道袍也未理的整齐,此刻正垂首摆弄着手里的药囊,听见他进来之后抬头看了过来,眼中夹着几分迷茫、模样甚是乖巧。
和李浔第一次见到司内时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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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浔捡到司内是他提刀屠了药谷、将子卯从玉龙关带出来的那一年冬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