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外走了几步,他就顺势想到了同被关押在东厂大牢的晏鎏锦,脚下的步子慢了些。“子卯,我……可否去见见晏鎏锦。”
兄友弟恭早被证实是一场谎言,但李重华却仍然记得彩雀飞进冷宫的那个午后,有时会觉得很美好、有时会很痛恨、有时又什么情绪都没有。
如今物是人非,又生出了一些别样的复杂心绪来。
不过更多的,是关于人皮傀儡这些事儿,他还是想再多问几句。
“若是公子想的话,是可以的。”
随后他便被带着去到了关押晏鎏锦的地方,到了地儿之后,子卯又开始往外退。“我出去与番子谈几句,公子瞧完了出去寻我便是。”
“好。”
他应声,接着这一处就只剩下了站在牢房外的他,和被锁在牢房当中颓靡的晏鎏锦。
就这样彼此也不看彼此地沉默了好一会儿,只剩潮湿牢房中不知何处传来的落水声,最后是晏鎏锦没忍住的一声咳嗽,打破了这样的静到几近窒息的氛围。
“大皇子近日可好?”他顺势而问。
这个时候晏鎏锦才仿佛发现有人来了,慢慢地挪头转向他,无声地盯了一会儿,认出人之后才说:“托九千岁的福,尚可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他笑着点了下头。“大皇子可千万要保重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