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鎏锦就当真蠢成了这样,连这点都察觉不出来?
还是……留有后手?李重华心中一紧。
而那头李浔也开始细数起这段时日收集到的证据来。
“凭什么?凭的自然是证据了。”李浔冷哼一声,抬手拍了拍掌,就有番子从侧堂鱼贯入之,手中皆捧有东西。“大皇子,请看吧。”
李浔说着,从堂上走了下来,一一地指过番子手中捧的东西,每个字都吐的慢又重,不知是说给晏鎏锦听的,还是说给在衙署外围观的百姓听的。
“这是赵磐负罪自刎于东厂牢狱之前写的罪己书,字字泣血,将这些年你们所作所为悉数道出,其中一桩,便是人皮傀儡!”
“这是从那日你置办喜宴的宅院中寻出的羊皮卷,其中详细地记录着人皮傀儡的制造方法,还提有你的字、盖着你的印。”
“这是这些年你与户部尚书戚永贞的往来书信,多番提及香囊与人皮傀儡。
“不知大皇子以为这些可算作证据否?”
当这些东西被一一指出的时候,衙署外的百姓都惊呼了起来,更有窃窃私语者。
异变的人皮傀儡有多可怕,他们早已体会过,那腐烂在大雨当中的尸体挥之不去成为一个梦魇,现如今指出了始作俑者,怎么能叫人不恨。
晏鎏锦面上的精彩程度与衙署外百姓的不遑多让,嘴巴张合了好几下就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。
“或是大皇子认为这些还不够?”于是李浔大臂一挥,又是上来了好几个番子,只是这次手中拿的东西就要比方才的那些有冲击力得多了。“那这些呢?”
衙署内的人还没有什么反应,衙署外的百姓就惊呼咒骂了起来,不再是窃窃私语,其憎恨与惊愕之意便是藏也藏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