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赵磐正闭着双眸靠在灰旧的墙上,闻声便道:“你来了?”
语罢,睁开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靠近他的李浔。
“嗯,我来了。”离牢房只剩两步的距离,李浔就停下了。
“你那个小宠没跟着你一起来?”
“他不是小宠。”李浔回答他。
听到这话赵磐像是非常不悦,嘴旁的肉抽了抽,“男人和男人,司礼监掌印与一介平民,不是主子与小宠之间的关系,还能是什么?
“或者你以为,能够八抬大轿、明媒正娶?”
李浔也陪了一个笑,意味不明。“只有赵指挥使以为不能。”
“你……”赵磐咬着牙咯吱地磨了几下,却不知为何没有再继续说下去,而是愤愤地从鼻子里喷出了一口气。
李浔也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,几乎是没有停留地就接着问:“所以赵指挥使考虑的如何?”
谈到这些的时候,赵磐面上又一下变得平和了,瘫靠在墙上木木地看着某个地方。
半响,才半张着嘴回:“其实我也不是一个蠢人,我知道大皇子素来与我算不上亲近,只是锦衣卫树大招风,我总得找个人仰仗着。
“万岁爷亲近东厂,锦衣卫与东厂也向来不合,废太子仁厚而无能,算来算去也就只有大皇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