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药,试的是什么药?做鼎,又是怎么做鼎?
身上的玉兰香是不是与此有关?秃鬼山洞的那一夜面上浮现的诡谲筋脉是不是也因此而生?那还有呢,还有其他吗?是不是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也还在默默地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苦痛……他不知道。
他不知道药谷是什么模样的、也不敢去想象在药谷的那段日子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,只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描绘李浔提剑斩尽恶人的模样。
可他觉得李浔一定是不快乐的,或许是和此时一样昏黑阴沉的天、或许会下一场大雨,而后殷红的鲜血被冲开,雨水成串地从他的面上滑落,故而大抵会如泪一般。
但李浔会哭吗?
也许不会。
“我问,为何会如此。”他喉头艰涩地滚动了一下,学着李浔带有藐视意味的神色地与巫朝说。
巫朝许是被他唬着了,怯怯地问:“李浔没跟你说?”
李重华摇了摇头,“不知。”
“啊,他说不知道?”
“唉。”巫朝兴致也降了下来,显出颓靡之色。“说实话,我也不太懂。”
“一个不小心闯进了药谷的半大少年,快要饿死了,想求口饭吃也是正常,谁不想活着呢?死了哪里还能做痛快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