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了我怎么了?”巫朝手舞足蹈地从李浔的掌下挣脱,极其敷衍地扯了一下散乱的衣袍。“我这不是好好地给你的相好诊脉开药吗?多说两句话也不行啊?”
“什么暴脾气。”巫朝啐了一口,而后提着步子就往厢房外跑,一边跑还一边说:“药方找子卯叔去拿!”
巫朝一走,房内就清净了下来,李浔又将棉帕沾了热水,给他擦了擦脸。
李重华看着面前这个垂眸给自己擦手的人,很难将他和那个杀伐果决的九千岁联系起来,像是从寅虎到卯兔,他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一个可以烙上他的痕迹的、也算作可以属于他的人。
而这个时候,李重华忽而就产生了一种十分强烈地冲动,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有关于李浔的过去的冲动,关于那些他不知道的、李浔却又不能忘记的过去。
他是从哪里来的?有着怎样的从前?受过什么样的伤?吃过多少的苦?
为什么他的身上会有一道经年难愈的伤,散着醉人的玉兰香气?为什么无人的时刻也会那么孱弱无助?为什么模样浪荡过去却阴郁寡言?
李重华想知道这些,李重华想知道更多。
他不想坐在他身边、躺在他身侧的人永远都是一团迷雾,看得不清,伸手触碰也会化作飘散而去的烟。他要李浔是真实可触的,也希望可以是毫无芥蒂的。
“你们像是从前就认识的。”于是他很拙劣的、很生涩地开始问,眼神也有些闪躲。
李浔很轻地笑了一下,仿佛这就发现了他的小心思,但还是回答。“是,我们从前就认识了。”
“在来京都之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