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有些头疼。”
他抬头看向站在了自己身侧的李浔。
这个时候,晏淮清就走了。
“烧起来了。”李浔坐到了他的床边,用手背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抵了抵。“原是我不好,让你在正月里就生了病。”
这个时候李重华才嗅到房内有一股浓重且苦涩的药味,这味道让他一激灵,瞬间就清醒了过来。这样类似的苦味,即使是闻了二十多年,也还是没能习惯。
在他母后、他妹妹,以及他自己的身上,缠了二十多年。
他又被扶着坐直了些,随后轻轻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。“也不是,可能是昨夜吹了一些冷风。”
李浔没说话,将手里盛着药汤的碗抵在了他的嘴边。“先把药喝了。”
他倒吸了一口气,却还是凑过去两三口就将那苦涩的药吞进了腹中,好一会儿都没敢放开气,生怕那苦涩的味道顺着窜上他的脑袋。
“吃点甜的压压嘴里的苦。”李浔不知从哪掏出了两小块梨膏糖送到了他的嘴边。
他嘴还没完全张开,就被塞了进去。
这梨膏糖做的不算太甜,但属于梨的清新却很快充盈了他的整个口喉,将那药的苦涩盖了过去。
“好些了没。”李浔又问他。
“嗯。”他对着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