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云锦阁的掌柜,说了些关于香囊的有的没的的话。”
“是他?”李重华问是如此问,心中却不大这么认为。
柴源进是行径怪异不似寻常之人,但仅从他们看见的这些来讲,他不像是和戚春文人皮傀儡一事直接牵扯上的人,更像是一个掺和进去的第三者。
李浔没给他直接的回答,但李重华如今也多少能从对方的面上读出一些情绪来了,他面上那神情看着也不像认为人是柴源进杀的。
“那这件事情,我们接下去又当如何做呢?”
“不着急。”李浔抬手示意他今日便到此为止,“年关将至,这些糟心的事情就先放一放。”
李重华没能反应过来,“啊?”他不明白怎的这话题跳得如此之快。
“这几日……我大抵会有些事儿的,让念生带你出去玩玩?”李浔不想解释的,那就真的不会再由着他说了。“你从前或许也没见过这寻常的百姓人家是如何过年的。”
“瞧见了什么喜欢的,买就是,子卯那边会给够你们银子的。”
李浔的态度有些奇怪,李重华不愿意去细想的奇怪。
他宁可对方对他差一些,像第一次进掌印府时给的冷眼、像在马车上掐住他的脖颈的狠辣、像将他摁在案上抽打时的不留情面……也不要这样难以与温柔划清界限的。
李浔擅长制造一种幻象,让身处其中的人误以为自己是幸福的、是适意的、是被爱着的、是得到信任的,让人忘却了从前的一切忌恨、愤懑、苦痛和不甘。
但假的就是假的,即使看起来再真,那也是假的。
好比雁音递给他的火腿饼是那样的暖,但实际上里头藏着一只能让让陷于困境的蛊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