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生扭着肩膀将人撞了回去,“你当管事的是我亲爹啊?”
三个人关系好是好,他也没把自己是掌印府的说出去,只说在一个商贾家里做小厮。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他还是知道的。
“好了好了,再说就要耽误时间了,二位哥哥回去准备准备,帮我这个忙啊!”
张二麻子哈哈大笑几声,“你叫一声哥哥可不行,这事儿成了,你不得给我磕个响头叫声爹?”一边说,一边跟着王癞子晃荡着回了家。
他们回去休整了,念生可不敢回,他在太平街的西街口找了个小茶楼坐着,点了两碗酱牛肉面慢慢吃。
他可找人打听好了,这赵含秀和戚春文母女二人,住在太平街背面的长井坡,她们每隔五日就会出一次门,带着新绣好的香囊去云锦阁交货。
从长井坡到太平街只能从这个西街口进,在这等着,总会把人给等过来的。
正午巳时,藏了许久的日头终于露了一个面,阴云被驱散了不少,这个京都终于不是那一副阴沉沉的模样了。
两碗酱牛肉面见底,喝光了两壶热茶,王癞子和张二麻子都休整完回了来坐到了街的对面,念生终于是见着了赵含秀和戚春文母女二人的身影,两人手里都分别提着一个竹篓。
这母女二人的身份念生也大概知道个底,但瞧着也不像是户部尚书的外室和女人,穿得实在是简朴。
赵含秀有些瞧着是年轻的,但年轻得有些怪异,皮肉仿若被什么撑着展开了,像是往里填了脂膏,然而周身气质有些畏缩。而这女儿戚春文模样十分病弱,长得甚是寡淡,倒是沉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