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华什么都想不了了,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檐下的一抔雪,此刻要被对方的温度烫化,化成一滩水,融在李浔的手心里。
却还不仅仅于此,李浔忽而伸出了另外一只手,从后圈住了他的脖颈,把他一把拉近了,两人鼻尖的距离缩短到了不过几寸,微凉的、和灼热的鼻息交缠混合在了一起。
“总是学不乖。”这一句话,李浔是一个字接着一个字慢而缓地说出口的,接着话音的是一声轻笑。
说这句话的时候,他压在李重华舌上的指头也搅弄了一下。
李重华的心乱了,眼眶被逼出了一些热气,身体微微发颤不住地喘息。
李浔看着轻叹一口摇了摇头,“模样真可怜。”接着终于慢慢地把指头抽了出去,粘连着的濡湿擦到了李重华的领口,离开的时候还摁了一下他滚动的喉结。
“好了,既然说不出什么就别说了。”说着,李浔站起了身,“过几日随我去云锦阁看看,现在先别打草惊蛇。”
说完,他就推门而出离开了他自己的房,又从外关上了门。
李浔走了,这没有地龙的屋子一下就变冷了些,李重华有些不堪承受地颤抖着吐出了两口气,又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还带着李浔身上的温度,面颊也在发烫。
怎么事情变成了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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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锦阁在恒荣街往外几条最繁华的太平街上,人来人往不仅有贩夫走卒,还能见着奇装异服的异国他邦人。
因为赚得都是名门望族、达官显贵的钱,所以云锦阁造得富丽奢华,檐下大剌剌地坠着几个模样精致的雕花金铃,檀香气从店内漫出,沾染了过路行人的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