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华不知他在想些什么,竟然还回到道:“很是好了。”
他笑着摇摇头,“不不不,还是得置办些什么的,别教人说我掌印府苛待了你。”
说完这些话,就已经到了府。
那李浔也无意再多说些什么,反正有的是时间逗弄这个玩意儿。他直起身子,掀开帘子就下了车,提灯的小厮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。
往里走了几步,他又想起了什么,回身看向迟迟下马车的李重华,笑着补了一句:“那裘衣,我再给你寻一件来。”
“重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换了。”李重华做不出什么受宠若惊的表情,只会干巴巴地说一些客套话。
但这也是李重华微不足道的有趣之一,李浔乐于接受、也愿意为此耗费一些没什么所谓的精力。
“这次不用,你畏寒,我总是担心着你的。”说完,他也不再看李重华是什么表情,瞬间就敛了笑转身入了府。
走到一半,他便打发着提灯的小厮休息去了。这路上没有种什么东西,原就是平坦的,何况他已经走了这么多年,即使没有灯也走得清路。
自个儿睡得迟,也无需让谁来陪着一起熬。
进了院儿、入了房,他即刻摸到了架子床床头的暗柜,从里头拿出了一个素白小瓷瓶。
这瓷瓶被他握在手中转了转,灼热的指尖在上面摩擦着,瓷瓶的凉透给了他,他又将热还了进去。
最终也只是拿在看了看,什么都没做,看得差不多了之后又放进了暗柜里。
手里变得空荡荡的了,李浔就坐在床上走了一会儿神,期间也什么都没有想。好一会儿他才对着虚空之处开了口。“去子卯那领些银钱吃酒去吧。”
没人回答他,但凌冽的风中似乎有什么划过的声音,只存在了那么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