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浔目光沉沉地看着雁音,“蛊虫?”掐住对方脖颈的手却越收越紧。
“你不是想知道那鸳鸯蛊另外一只在哪里吗?”即使面色已经因为窒息而发红发胀,经脉鼓动似乎要炸裂,但雁音的声音却仍旧没有什么改变。
他嘿嘿嘿地笑了起来,嘴中又开始呕出粘稠的黑水。
有了前车之鉴,李浔哪还能让自己沾染上,拧着雁音的脖颈就将他甩在了地上,身体微微一偏,便从架子床的床头之处抽出了一把剑身满饰花纹的光剑,那剑的剑镡镶嵌着一颗暗红的玉石,近镡处有铭文几个。
李重华离得远,看得不清。
即使屋内只有轻微摇曳的、昏黄的烛光,但那剑芒还是灼了李重华的眼。
李浔单手执剑,剑尖直指雁音的喉,垂眸看着地上那个正在怪异发颤的人,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。
雁音将方才未说完的话补完,“就在刚刚,那蛊虫进到了你的身体里,哈哈哈哈。”
“公子,公子啊!”他不再看李浔,而是将目光投在了坐在床上的李重华的身上,嘴巴张合之间便是一股股的黑水流出,沾透了他自己的衣裳。“你明白雁音的用心良苦了吗?”
“从今天开始,他李浔的命就和你的绑在一起了,他再也不敢轻怠你了!”
李重华听清了他在说些什么,却又有些听不明白。
雁音狂笑时大张的嘴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,几乎要将他们都吸入其中,再也见不了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