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知道这东西是万万不能继续留在雁音手上的,于公于私都是如此。
当然,也定不会交到李浔手中,就算要交,也不会将此交予。
将这些都捋了一遍后,李重华深吸了一口气,用力且快速地闭了闭眼睛,又定定地看着雁音,等待着对方的回答。
“真的嘛?”雁音并不知道他内心如翻山倒海般想了如此多的东西,尚停留在话语最表面的那一层。“奴这点私事,又哪里可以麻烦公子啊,我……不是,奴惶恐。”
大抵是真的惶恐和惊喜的,所以自称都险些没能反应过来。
“这又哪里算得上是事呢?”李重华安抚性地对着雁音笑了笑,此时此刻真正论起来,更应该惶恐的人是他才对。
毕竟要在李浔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,还是头一遭。
他又说:“左右我也无事。”
话都说到这里了,雁音也没有了推拒的理由,笑得眉眼弯弯连忙道谢。
“那你现在便拿过来吧。”李重华心下还是有几分着急,这东西总归抓在自己手中才是最让人安心的。
雁音应了几声就退出了厢房。
等待总是难熬的,这样的难熬胜过一切,即使这时间并不算长。
他斜靠垂眸在榻上,却又时时关注着厢房外的脚步声,怕李浔比雁音更早来,又怕雁音途中会出什么意外,实际心中也没有想好这东西拿到手之后到底该怎么做,只是有了一个虚虚的想法。
各种混乱的想法将他的脑中塞满,思绪就放得很远很远了,雁音推门进来的时候,门扉开合的声响将他吓得一颤,坐了起来,呼吸急促了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