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打算日落之后去藏书阁找些书来看的。”他转头看向窗外,日头也正好,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些时辰。“你给我准备一身不怕脏的衣服吧,怕是落了很多灰。”
“日落?”雁音闻言立马就准备了起来,但嘴上还是问出了声。“为何要等到那时候,怎么看得清字呢?”
他要的就是等日落看不清字再去,这样也能阻了几分藏在暗处监视他的暗卫,免得自己看些什么都在第一时间让对方看了再禀报李浔去。
李重华看了他一眼,暗道自己确是要教他们一些规矩的,有些东西能问但有些东西却是不能的。
“想多歇一会。”他懒懒地靠在了榻上,“看不清便看不清吧,也不是就要在那里看了,再说拿了烛台也都是一样的。”
雁音也并不如何在意他的回答,左右都是要遵循的,拿出了自己刚找的衣服就给李重华看。“喔,那公子你看这一身如何?”
“嗯,可以的。”他看了一眼点点头,正准备闭目养一会儿神,脑中却恍然闪过了什么,又忽地坐了起来。
站在他不远处自顾自收拾的雁音被惊了一下,立马走了过去。“公子,怎么了?”
李重华定定地看了雁音一会儿,开口道:“你昨日捡的那个碎了的玉壶呢?”
“在奴的屋子里放着,怎么啦?”雁音立刻就变得有些局促不安,“是老爷不允许吗,那奴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他立马否定道,沉吟少许又说:“只是忽而想到了,就想问问你打算打什么样的簪子。”
“啊?”雁音愣了愣,大概是不理解为何他会突然这样问,可还是如实回答道:“奴还没有什么计划呢,在这山庄里也无人可问。”
“是嘛。”李重华又顿了顿,“左右我也无事,不如你将它拿过来,我看看能不能描出些花样来,届时再找个匠人刻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