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晏鎏锦母族背靠兵部尚书,祖父被封为昭勇将军,如今他手握户部、兵部和锦衣卫,看起来也确实有可以和李浔抗衡的实力。
再论朝中的局势,除却一些保皇党、废太子党外,无非就是李浔的人,和倒向晏鎏锦一边的。保皇党和废太子党自然不会掺和进二人的纷争,朝堂之中也就只剩二人你来我往的交锋了。
如此,也怪不得晏鎏锦不似从前般小心翼翼了。
“正如大皇子所说,是非公道自在人心。”晏鎏锦失了态,李浔却还是那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仿若根本就不将对方放在眼里。“大皇子想要什么交代?”
“倘若大皇子真想从浔这里讨要些什么,不如自己去寻好了。”
讨要,这二字羞辱的意味远大于阐述。
“哼。”晏鎏锦冷笑了一声,“那就试试看好了。”语罢,他一甩衣袖便大步走出了厢房,门扉大开也没有再关上。
等待寒风吹入,将屋内浑浊的气味卷动起来的时候,李重华才恍然发现今日的天气又差了起来,复又坠起了小雪。
也不知道这场雪什么时候会停,而玉兰花又什么时候会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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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鎏锦走了之后,二人也没有再留在那里的必要,杂乱的房和难闻的气味,多待一会儿就多一分的不适。
到了院儿门口的时候,发现锦衣卫尚未离开,想来是晏鎏锦做给李浔看的态度,李浔看见之后笑了笑,挥手让守着的东厂之人离开。
此下无事也无书,李重华没有这样和李浔相处的经验,原打算找个由头回自己的院儿里,却又教对方的一句话给拦下了。
“今日天气好,随我逛逛这个园子。”
李重华看了眼欲压山庄的黑云,低嗯了一声,跟在了李浔的身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