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,他暗自地叹了一口气。
不过很又将话给拉到了正题上。“陛下这么说,我倒是安心了不少。”又说:“只是这些日子不是在大牢里,就是在坤宁宫,着实没有联系过。”
“陛下若是想用他们,还得让我想办法去找一找。”
“让你去找一找?”晏淮清看向他,直接走到了他的侧前,挡住了大半的窗户,也挡住了涌进来的凉风,不过是这么一会儿,东暖阁就变得沉闷了。“只怕是有去无回,又或者,给了你暗自谋划取朕性命的可乘之机。”
李浔慢慢地侧过脸垂眸看向晏淮清,将另外半边合着的窗子给哐当一声推开,房中又变凉了许多。
他问:“陛下当真这么以为?”
晏淮清没有说话。
两人这么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,暗生出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,直到一阵猛风吹过,将窗子狠狠地拍出了声响,晏淮清才偏开了眸子。
李浔眨眨眼,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额角,展出了一个无奈的笑。
“陛下可真真是怪错我了,且不说你我情谊如何,便对着大晏,我也是忠臣一个。”窗子还在被风吹得晃荡,他干脆伸手合上了,顺带扫走了对方衣袍上沾上的几滴雨。“也不知陛下是哪里对我产生了这样的误会,又是听信了何人的谗言。”
“是非自有人评说。”晏淮清走回坐到了八仙桌旁。“皇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世人早有论断。”
李浔哼笑了一声。
世人皆对他有误,不信世人、只信心,这是对方说的。
世人早有论断,这也是对方说的。
其实世人如何根本不重要,到底是他晏淮清心中有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