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无识继续俯身沿着地上血迹前行。
这个房间很大,说话都伴有阵阵回音。应无识猜测,这应该是买了几间房然后敲烂墙壁为了扩张。
只是整个房间的香水味很浓,是那种劣质且挥之不去的香水。房间的凹角都各放着几支蜡烛,虽然伴着夜间大风,只是吹得焰心胡乱摇曳,似是永明。
“哐啷”一声,数不尽的玻璃碎片齐齐落地,而瞿清言找了把椅子垫着,一点一点割开俞未脚上的麻绳。边割边道:“你尽量把头撅着。”
俞未不明,问:“为什么?”
他以为有什么科学依据,谁知瞿清言很直白地说:“你长的不错,脸别花了。”
俞未:“……”
俞未感觉自己此时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两个字——花瓶。
应无识搞清楚了周遭摆设以及血迹的去向后,慢悠悠走向还在等着被解救的俞未跟前,蹲着。他说:“你知道它们去哪了吗?”
俞未想都没想: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应无识又问了一遍。
这回俞未则是怄气不答。
“好,”正说着,应无识起身拍了拍瞿清言的肩,故作正经道:“不救了,救等于白救。”
瞿清言听此还真停下手中的动作,可俞未这时不知哪里来的劲,跟鲤鱼打挺似的在半空中扑腾,慌张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眼睛不好,但我能听声辨位!”
“哦,那好。”
应无识说完,捡起地上的玻璃挥向麻绳。
“咔嚓——”麻绳断裂。俞未头顶着地。
他先是像重获新生那般贪婪地享受人生,大口吸着氧气,不多时他便缓回了些气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