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只是发疯似的正一遍遍捧着发褐的雪往外送,手掌褐红染尽,抑制不住颤抖,散发寒气。
应无识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什么,为了心底那不堪回首的往事。揶揄:“你总在做无用功。”
俞未弃了手中这堆雪,似乎回了理智,站起身瞄了应无识一眼:“我的事你不过操心,你先管好当下。人都要死了,你还有心情洗澡。”
应无识默不作声只去套了件大衣,却因口袋太浅,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。
定睛一看,是那只青年鬼魂离开时掉落的平安袋。
结果刚要上去捡,俞未便手快地抢先一步,用那冰凉无度的手撵起那信仰深装的东西,露出嫌弃地翻转福袋:“这个……好眼熟啊。”
应无识心中白了他一眼,拿回平安袋道出事实:“只要不是你的东西,都会说眼熟。”
俞未冤枉,“这是真眼熟。有只鬼送的,我知道。”
听到“有只鬼”时,应无识顿了顿但没太在意,只当是俞未套话的套路。
谁知俞未摆了摆头,擦拭着手指无奈笑了声:“我真知道,实话跟你说,那只鬼还是我安排的。”
这会儿,应无识突然不知从哪掏出那碎镜片抵着俞未的脖子,张嘴:“是你引我入的套子?”
俞未不反驳,只是推开应无识的手慢自道来:“我不引你进来,这案子对所有人来说永远都是未知。”
的确,若不是这只鬼,他或许还真不会刻意去想这所传闻的酒店,也自然不会往失踪案身上靠。
听到这里,应无识若有所思地看向外面被黑雾笼罩的大地,而这团黑雾也随即笼住他的心。半晌,他才回说:“所以他朋友……”
俞未自觉给自己倒了杯水:“事情就如他当时跟你说的一般,唯一变化的是它为了朋友与我的,和它口中那不成模的人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