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的东西估计全是偷来的。
想到这,房客也对应无识打消怀疑,甚至对自己刚刚的态度心存愧疚,“嘶”了声,不好意思道:“抱歉啊,不过这鞋并不能给你。”
应无识无所谓地摆摆手。
可就在此时,房间内另一声不耐烦被应无识注意。
紧接着一张熟悉的脸闯入视线。那张脸瘦的跟个锥子似的,还有那只还未完全包扎好甚至还垂掉着的手掌。
正是在厂房的那只高个子鬼怪。
风从阳台灌入,一股浓烈刺鼻的药水味窜入鼻腔,隔着口罩都掩盖不住药味。
高个睡眼惺忪拖着步子过来,用那只还完好的手揉着眼,看样子似乎是听门口的说话声打搅它睡眠,勃然大怒道:“能不能小声点,还他妈睡觉呢,信不信我让老大扬了你的骨灰!”
听此,房客身子剧震脸色时青时白,大惊失色道:“我我……不敢,不敢……”回应高个后,转向应无识小声催促,“你先走吧,有什么下次再说……”
应无识认为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,正要拿出那把藏在袖中许久的小刀。
却不想在扭头的片刻时,那高个似乎把眼睛睁开了,应该是觉得应无识眼熟,推开霸占门口的房客冲过来挑起应无识的下巴。
油腻道,“……我好像见过你。”
应无识恶心这种行为,一巴掌拍开高个的手,顺势像拎小鸡般的力气提起它的脖子用力掐。声音却像哄娃一样,柔声说:“是吗?那我也见过你。”
像是给个巴掌再来颗有毒的甜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