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男人也没有多问,只是带着应无识来到走廊尽头右拐角后中间的房间。
不过门打开,里头的配置与整个酒店的风格截然不同。
里面就好像废弃了好些年,不小的空间每面墙都被肆意的爬墙虎掩盖,一股霉腥猝不及防窜入鼻腔闻地人脑门晕眩,青苔盘延而上房间的每个角落。
若是绕开青苔而行,走一步便有一滩死水,甚至从木质地板下发出“滋滋”的气泡声,根本无从下脚。
应无识刚往前踏了一脚就立刻折回来,退到门外。
这酒店不住也罢!
不过男人从面容看上去早已习以为常,指骨在墙面敲了敲,房间顿时翻新一通,然后很随便地坐在床尾,语气平静道:“你是听传闻过来的?”
应无识未摇头也未点头,就僵硬地站在门外,因为对房间把持刚刚的印象有些在脑海中挥之不去,所以迟迟不敢下脚。
男人默声叹气,又接着道:“因为这里从不会有活人进来,想必你来这……”
只不过男人话还未说完,应无识便敲敲门框打断,腿脚也不自觉往里进,眼神犀利地盯着男人重复男人刚刚前半段的那句话。
“你说这里从未进过活人?”
男人点点头,但他却始终不能从应无识的这句话中读出原本之意,甚至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却在看到应无识眼睛的瞬间划过一丝不自在,然后迅速消失眼底。
应无识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过于直白,松了松眉眼装作不在意地把皮箱放置在床头柜,而后细细揣摩男人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