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安城已经不是原来的落安,如今是个冰冷无度的血城。

应无识蜷缩在角落里万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,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
三五成群全副武装的人一遍遍经过巷子外,因为夜间漆黑的缘故他们并不注意巷子里是否有人,只是他们每一次的脚步声就像是给应无识敲响死亡的警钟。

如今的落安尸横遍地,到处弥漫着不散的血腥,一次又一次地侵蚀着应无识的全身,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。

现在的张公恩下落不明,这是应无识在落安唯一的一位朋友,找是肯定要找到的,只是到哪找应无识毫无头绪。

这样恶劣的情况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,应无识也在这里躲了一天。他的心里不但记挂着张公恩,还包括了习明年。

以这样的情况来分析,张公恩的突然离开必定是凶多吉少的,但习明年在应无识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同,因为习明年是落安里一家的小少爷,家里肯定会把他照顾的很好。

可应无识心里却总是发毛,总觉得今晚会比上午不太平来的许多。

此时,巷子外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让应无识的神经又一次紧绷。

脚步声听着让人熟悉,但在此,应无识还不敢确认,他怕这脚步只是个诱饵,想方设法引诱他出去的诱饵。

“叩叩叩——”

柜子边被很轻地叩响几声。

缩在柜子里的应无识想从缝隙里看看外面的人是谁,奈何外面漆黑一片,什么也瞧不见。

这时,柜子外的人似乎以为里边的人没有听清,于是又小声地叩了几声。

正当柜子外的习明年以为这里不会出现任何人时,已经起身将要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