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松炀见他醒来说句话了才是放下心,又把应无识额头搭着的毛巾取下,换了个新的搭上去,唠叨着:“你发烧了没感觉的?要不是俞未无意从你旁边进过的时候下意识碰了你一下,要不然谁知道你一声不吭发了烧。”
应无识脑袋此刻还不算清醒,直到看清楚眼前熟悉的一切,才像是如梦初醒回过神来。
好像那个的确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梦。
接着,应无识摸了摸额头叠成方块的冰,毛巾,问:“这什么?”
“降温的。”
习松炀语气冰冰,好像是烦恼着应无识的对发烧这件事的闭口不言,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,“你、不会从来没发过烧吧?”
应无识一皱眉说:“当然,有过。”
习松炀听后端着盆子去阳台换了盆雪回来,把另一个毛巾埋进去,继续说:“你没有物理降温过吗,这个能降温快些,”然后忙着又指桌上的药品,“对了,退烧药,你喝完。”
应无识犹豫的拿起桌上还冒着泡的药,面露难色:“我可以不喝吗,之前什么也没做,好的也快。”
“啊?”
习松炀手上的动作一顿好像很意外,然后抬起两只冻得通红的双手望向应无识,说:“你知道你烧多少度了吗!三十九度了喂,大哥,三十九度!”于是想逼着应无识把药顺进去,“你别烧傻了,我还指望你救命呢。”
应无识“噗”了一声泄气一笑,几大口把药顺下肚。
眼看药被喝的干净了,习松炀才对身后工具人一般存在的俞未道了声:“守好门了,小心被偷听。”
俞未不情不愿说:“知道。”
“怎么了?”应无识放下杯子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