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秋吸吸鼻子,不太受得了这样无言的氛围,主动开口道:“卜作仁说婚礼取消了,你……不想结婚了吗?”
“你呢?”盛鸣尘忽然出声。
傅时秋愣了下,“我……我想啊。”
在他们两人的关系里,想不想结婚这件事,从来都不由傅时秋做主。
这段婚姻关系的起始主导者,始终是盛鸣尘,傅时秋从始至终不过是一个执行者罢了。
“是吗?”盛鸣尘声线很淡,他站在鞋柜旁,漠然地注视着傅时秋。
傅时秋的呼吸不甚明显地顿了一下。
——盛鸣尘太反常了。
“是啊。”傅时秋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,试探道:“你……心情不好?”
话音落下,盛鸣尘望向他的眼神好似有了一丝波动。
雪天的缘故,光线有些昏暗,玄关的壁灯光线在盛鸣尘脸上投下一片阴影,让他英挺深邃的五官显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硬。
他没有回答,沉默地盯着傅时秋看了一会儿,嗓音倏然低了下来,像浸泡在雪里。
“傅时秋,你为什么和我结婚?”
这个问题很奇怪。
傅时秋看着盛鸣尘的眼睛,盛鸣尘的眼神里有固执,还有一些叫傅时秋看不懂的东西。
当初先找上门要求他结婚的人是盛鸣尘,后来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过盛鸣尘结婚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