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,傅时秋怕得要死。
易感期的盛鸣尘是一个随时处于失控状态的疯子,抗拒对方的亲昵并毫不畏惧地直视对方的眼睛,于特优级Alpha而言本身就是一种挑衅。
若是盛鸣尘愿意,随时可以动手掐死他。
但傅时秋答应结婚的首要目的是偿还造谣的愧疚,其次便是当替身搞钱。
然而领证以来,盛鸣尘从来没主动提起过钱的事。反倒是傅时秋每每收到对方的暗示便巴巴地凑上去,结果却被盛鸣尘安上一个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。
傅时秋想,昨晚只是简单蹭一蹭互帮互助一波,就把他累出了工伤,现在要真刀真枪地上了,那他岂不是即将英勇就义、光荣牺牲?
他大腿还疼着呢。
不过这番话落在盛鸣尘耳中,却是另一层意思。
——他的伴侣在他易感期发作时不仅不主动给予安抚,而且随便抚摸他的胸肌,甚至在这种时候提起“钱”这样倒胃口的俗物。
其实盛鸣尘在来探望傅时秋之前就已经注射过强效抑制剂,此刻易感期发作,纯纯被傅时秋勾出来的。
若不是傅时秋主动在茶水间脱衣服用那种眼神招他,又在他背上故意贴着他的腺体呼吸,他怎会突然失控!
而现在,这个把他勾引到失控的可恶Beta,居然敢拒绝他的亲近,甚至用“另外的价钱”这般劣等的借口做推脱。
真是荒唐。
盛鸣尘眸色一暗,自信息素中溢散出来的压迫信号不自觉增强了一倍。
偏偏半倚在他身、下的傅时秋,是个永远无法受到胁迫的Beta,就那样无知无觉地睁着眼睛望着他。
窗外的白炽光线在傅时秋浓墨的发上落下一层浅浅的碎光,盛鸣尘喉结上下滑动几下,压着火沉声道:“傅时秋,我们是合法伴侣。”
言下之意合法的操、起来不犯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