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捧着肉嘟嘟的脸颊,唉声叹气。
乌瞳时不时转向旁边的青年,看上一眼。
“唉!”
妖再叹一口气。
宋疏轻啧一声,松了口:“你可以用手碰一下,不能像刚刚那样跳进去。”
央酒立刻弯起眼眸,欢天喜地跑到水边。
蹲下,伸爪,一气呵成。
冰凉的海水触碰到同样冰凉的指尖,妖睫毛低垂,疑惑地眨了眨。
好像没什么特别的。
他又想了想,举起食指放到嘴巴里嘬一口,尝到海水的味道,脸再次皱起来。
呸,又咸又腥,是树最讨厌的品种水。
幸好刚刚没成功跳进海里,否则脏的就不止一只手,而是他整只妖了!
见他一脸嫌弃,宋疏笑着摇摇头。
青年过去蹲在妖身旁。
他撸起袖子五指按在湿润的沙子上。
潮水扑上来,冰凉的触感凶猛地瞬间没过洁白手腕,停留几秒,又随着惯性缓缓褪去,冷白的手背随之缓缓露出。
水涨,水又落。
每次都像一次相识,一次惜别。
宋疏望着来回留恋在指尖的水,出了片刻神,轻缓开口:“我以前最喜欢这样。”
海水也可以是他的朋友,从沙滩到一望无际的天边,有那么那么多,一点都不会孤单。
一只冰凉的手按在粘上沙砾的手背。
他抬眸对上央酒的乌瞳,耳边传来听妖严肃的提问声:“那你最喜欢海,还是最喜欢我?”
“……我当然最喜欢我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