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病的人不许占用急诊资源,家属捂耳朵死活不听他的话,非说人肯定有事,王医生便打发人去挂心内科。
“我这忙,霍霍他们去。”
巧了不是,心内科央酒也熟啊,上次阿婆来是一模一样的路径。他把怀里的人从椅子上搬起来,立刻朝诊室外走,准备换个医生,再诊。
人一天可以社死一次,但不能在同一个地方以同样的方式社死两次。
因为会被彻底记住。
宋疏艰难地用脚踩住门板,止住去势,回头横一眼后面的槐树妖:“呜呜呜呜。”
一阵呜呜声,听不懂。
望着那双清透的眼睛,央酒福至心灵,微微松手。
“我跟你走,但你不许再碰我。”宋疏妥协道。
急诊室与挂号大厅不在同一个地方。需要出去,绕过一栋楼。花坛里种着万年青,修剪得宜,远处大门口人来人往。
这里总是不缺少顾客。
宋疏活动被牵制许久的手臂,不悦道:“回了一趟树,你是被净化了脑子,还是夺了舍?”
总感觉更蠢了一点。
这话太明白,央酒大致听懂了是不好的话。他下意识像往常一样轻哼一声,偏头便望见青年苍白的侧颜,阳光下恍若透明。
扑通——
他一抬双臂,宋疏警惕侧步,躲开妖的可触碰范围:“你干什么?”
央酒皱眉解释:“又听到了。”
“什……”宋疏询问的声音一顿,他想起了这些人央酒离开的原因——听见了奇怪的心跳声。
视线由那张惹人恼火的脸向下移至左胸口。宋疏也蹙起眉头:“所以这么多天,其实你不但没解决问题,甚至都还没找到原因?”
央酒心虚地偏开头。